,但他是见过傅恣的。
听泉阳描述了‘臭着张脸,长得还行,腰间带鞭挎刀’,便摸着下巴琢磨道:“难道是都尉不成?”
“你打听这做什么?掌柜虽然宽厚,咱也不好太碎嘴长舌。”
阿泰说着,觑了泉阳一眼。
泉阳低着头擦桌子,只看见他一头又硬又乌的头发。
“我才不是长舌妇。”泉阳嘟囔着。
恰有食进门,泉阳迎上去招呼了,阿泰被抢了活,笑骂道:“这小子,也装的一肚子鬼心思。”
淮月和初娘两人肩并肩坐在天井里,竹竿架上是一沓一沓绕成葫芦形的纱面。
柔如春绵,白若秋练,根根细若丝线,像帷帐一般,将两人若隐若现的藏了起来。
天井里还摆了一只接水用的粗陶大水缸里,海云养着的小金鱼儿,正在浮萍底下忽隐忽现。
初娘靠在水缸边,用草枝拨弄引逗着小鱼。
淮月侧头瞧她,见她面色恹恹,道:“吓着了?喝点珍珠末吧。”
初娘摇摇头,道:”我不是被吓着。”
“怎么了?”淮月问,有些事,说出来会舒服些。
初娘将草枝扔在水里,直起身子看淮月,她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。
于是她伸出手,不轻不重的捏了捏淮月的肩头。
“他笑着说让我进府里陪我娘的时候,就这样,碰了碰我。”
淮月瞬间明了,握住初娘还搁在自己肩头的手,点点头,道:“我明白,这老贼最是恶心。”
本来是不想哭的,可听淮月说一句‘我明白’,初娘反倒憋不住泪了。
她满腹的委屈,一想到娘亲需日日侍奉此人,就胃堵心疼。
第七十七章 纱面(一)(2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